狗太子李衍眼神就毒蛇一样,又冷又毒。

    苏湄却是不怕,冷笑道:“殿下不说话,是默认了臣妾所说?”

    “苏湄!”

    李衍铁青着脸怒喝一声,苏湄紧接着道:“殿下这是恼羞成怒了?”

    苏湄忽地又露出个笑脸来,一脸无辜地说道:“殿下当真是小气得紧,臣妾方才不过是说着玩罢了。”

    “殿下莫要生气了,臣妾同你赔不是。”

    说罢苏湄讨巧地作了个揖,可李衍脸色依旧难看得紧。

    苏湄漂亮的眼瞳又结了层冷意,脸上的笑也淡了些,“殿下这还生臣妾的气不成?臣妾便是不懂事开了个小玩笑,凭着这次救殿下,也能功过相抵吧?殿下,你……”

    “你不是苏湄!”

    正在寻思着该如何瞎扯忽悠狗太子的苏湄闻言,心跳漏了一拍,她眉头微挑,面色冷凝,盯着狗太子不言语。

    狗太子言之确凿地又重复了一遍,“你不是苏湄!”

    苏湄闻言,只想仰天大笑。

    是,她不是“苏湄”!

    可她不是苏湄,又是谁!

    苏湄冷笑了一声,不无鄙夷地嘲讽着:“我不是苏湄?那臣妾倒是想好好问问殿下,臣妾不是苏湄又是谁?”

    “殿下当真是毒坏了脑子,这才这般胡言乱语?”

    李衍紧抿着薄唇,沉声道:“苏湄她没有你这般口齿,能在宫宴上堵得能言善辩的李衎说不出话;苏湄更没有你这般城府算计,一眼便看出李衎的诡计,反将李衎一军,替东宫脱了残害手足的忤逆之罪。”

    “所以你就凭这个认定了我不是苏湄?”

    苏湄听着李衍这一句句近乎苛责的高喝,一时不知该冷笑李衍到底是当之无愧的天定之子,凭着这些细枝末节猜出了她不是苏湄。

    还是该嘲笑狗太子的迟钝与对“苏湄”的狠绝,她占据了“苏湄”的身躯已然一月有余,但凡狗太子对原主有半分情,也不至于到如今才发现壳子里早已不是“苏湄”。

    苏湄仰着脸,带着几分嘲弄与悲凉,“苏湄竟不知,苏湄在殿下眼里竟是如此蠢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