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轮廓长得极好,一双秀眉乌黑但不杂乱,那双剪水秋眸此刻紧紧闭着,看起来多了几分恬静,原本发紫的红唇也变回正常的粉润,鼻子小巧挺拔,整个人犹如一个用玉精心雕琢的仙女一般,看得猎户不由的晃了神,险些忘了自己将要做什么。

    他从怀中掏出药瓶放在床头,伸手将要触碰到少女额头上的布块时,便又将手给收了回去。

    他来回揉搓手指确保暖了以后才轻柔的解开布块。

    当时匆匆忙忙包裹也未做什么处理,所以眼前的伤口被凝固的血块所覆盖,看的猎户眉头紧蹙。

    不过好在血是止住了。

    猎户烧了些温水将血块一点点洗净,方才露出了伤口。伤口伤的巧,将好是在鬓边的发丝里裂开了一道不深不浅的口子。

    见此猎户才松了一口气。

    寻常姑娘脸上有一点瑕疵都哭天喊地,这神仙似的姑娘如果额头破了一道口子,那怕不是得哭晕过去。

    怀着冒犯的心理,将少女的脸颊和四肢梳洗以后,猎户才挑了些跌打酒就着少女肿起的手腕轻柔的按了起来。

    少女的皮子白嫩,不过轻微的扭伤便肉眼可见的红肿起来,想到这里他手下的力道又轻了许多……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开始下起了雪,那伴随着的呼啸狂风吹的门窗哐哐作响,他将少女的被褥压实好,这才起身将门窗也压实好。

    又是受凉,又是受伤,气温还是这么的咄咄不休,可不能再病倒了。

    之后他将就着随便吃了两口,又将明天要用的东西准备齐全,等将房内收拾妥当,天色已经晚的伸手看不见五指了。

    猎户本就独居,家中只有一张床一枕棉被,猎户就想着先守着一夜不入睡,等姑娘平安度过今晚,醒来以后再做打算。

    猎户趴在桌子上迷糊了一会,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风停了,连带着少女有些微弱紊乱的呼吸声都清晰了起来。

    “妈…妈…你不要不要我…为什么你们都不要我了…”

    少女小鹿般呜咽声清晰的传到了猎户的耳朵,伴随着的还是布料的沙沙声。

    猎户当即冲了过去,却见少女的一双柔荑朝着他的衣角摸了过来,轻轻的拉了拉,同时嘴里还轻声低喃着什么,但是他没有听清。

    妈妈是谁?

    猎户来不及思索,便将少女有些发凉的手给塞了一回去,这一塞猎户才发觉被褥下少女的身躯瑟瑟发抖,而被子里面的余温显然不够暖。

    莫非是被褥不够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