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德三公子回家之前,李云祥得知了对方本名叫敖丙。

    载他们的车上有德家的司机。有旁人在场,李云祥挺着脊背坐得规规矩矩,暴露出一点后知后觉的紧张,敖丙瞧着他这副样子觉得好笑,忍不住凑过去吻他抿紧的嘴唇。

    龙是不理解什么初吻的特殊意义的,敖丙想这样做便做了,他贴着李云祥的唇试探地蹭了蹭,感觉到后者瞬间屏起呼吸,愉悦地张口去咬对方的下唇。

    德三公子尝起来很软、很凉、很欠收拾。

    李云祥重重喘了口气,大脑宕机的年轻人还没有想明白如今的处境,但嘴唇上传来的刺痛先激起了他争斗的本能。他几乎是凶猛地亲了回去,折磨得那两片薄薄的嘴唇要躲开,又伸手按着敖丙柔软的金发把人捉回来,毫不客气地撬开齿关,在德三公子含混不清的骂声或者呜咽里把他敏感的上颚舔弄了个彻底,逼着他他吞了好几口两人的口水。李云祥享受这个野兽争斗般粗暴的亲吻,直到德三公子脾气上来用力地咬了他一口,他这才回了魂,讨好地舔舐刚被他留下牙印的可怜的两片唇。

    这次敖丙顺利地推开了李云祥,或者说,李云祥乖乖地被敖丙推开了。

    事实证明李云祥的紧张确实毫无必要,前排的司机敬业得很,对他们发出的暧昧声响置若罔闻,也不知道是不是见得多了就见怪不怪。于是李云祥又有些恼,具体表现为在敖丙想要收回撑在他身上借力的手时,一把捉住了对方的手腕。

    “你做什么?”敖丙瞪他。

    “不做什么。”李云祥装傻。

    他兴致勃勃捉着三公子的手把玩,像个发现了新玩具的小孩。大概戴手套是赛车手统一的习惯,但李云祥自己的机车半指手套洗得发旧,磨损的破损处还翘着几根线头,两厢对比下敖丙的手套就精致得过了头,黑色的小羊皮严丝合缝地从三公子的手腕裹到手指尖,手背皮革上还印了一道龙脊似的流畅暗纹。

    像是被蛊惑了一般,李云祥忍不住去摩挲这道漂亮的龙纹。

    “怎么?”李云祥的眼神实在痴迷,逗得敖丙眯着眼睛笑,“喜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