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起来温书了。”
辞岁从梦魇中醒来，迷茫地睁开眼，眸子里的水光还没散去。
面前出现一张笑得温煦的脸，凤眸清冷如星，一身雪似的白，好像一点污秽都不会沾染。
梦中的那个少年完全是个相反的人，满身戾气，棱角不似菩霄这样分明，带着几分讥诮的笑也与腼腆温柔的菩霄不同。
辞岁却总觉得……
“夫君。”她哑着声音轻唤了一声。
菩霄登时绷直了脊背，耳根染上点点红：“我在。”
素白的手指缠上了他的手掌，菩霄抿紧了唇，辞岁却全然没有风花雪月的心思，深呼吸了一口气，便将手探进了菩霄的手腕。
然而手指堪堪挪到了掌根，菩霄便如受炮烙般缩回了手，用另一只手护着将手背到身后去了。
“让我看一眼。”辞岁不再试探，心中又肯定了几分，急急地下床扑了上去。
她很快攥住了菩霄的手腕，要揭开他的袖子。
菩霄半阖上眸子，好看的眉毛拧成一个小小的“川”字。他一手死死抓着袖子不肯让辞岁瞧，另一只手护着她的腰生怕她摔下去。
“岁岁……”他唤得慢吞吞的。
“菩霄大人，我已经猜到这件事情了，你不要再瞒我了。”辞岁眉目冷凝，“让我瞧过以后，咱们再想法子解决，可以吗？”
菩霄这反应着实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辞岁几乎确定了一半。
闻言，背在身后的手缓缓递给了她。
辞岁掀开一看，意料之中的符文并没有出现……
菩霄的手腕上缠了绷带，许是因为她的大力抓握，此时正在往外渗血。
辞岁完全呆住了，怎么会是这样的。
“方才又受了一次火刑。”菩霄将她被血污染的手握住，拿出帕子一点点擦干净，“不想让你担心，可还是被发现了。”
是了，菩霄手上的是火刑符，是不会写“百无禁忌”的，可是辞岁在上个世界里也没有瞧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