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院子里的那颗树终于还是没能保住。

    昨天审神者细密地亲吻下愈合的伤口又狰狞地出现在了鹤丸国永的拳头上,但把树弄断的是小狐丸踢在上面的那一下。靠在树上的膝丸猝不及防地摔了一下,但他也无暇责怪他的同伴。

    审神者说,给他们找了个新的主人。

    这可太可笑了。

    站在庭中的那个人类青年,不,男人,和作业那个被肏得失神的人没有半点相似之处,也不像平时的他。他站得挺直,眼神同站姿一样的坚定,强大的灵压铺天盖地压过来,就算是神性极强的几振也被他压的动弹不得。

    他是真的很强,不论做为审神者,还是战士。

    这个强者一直任由他们随意欺辱,肏弄,对一切凌虐和羞辱都照单全收,但又一次……在丢弃他们的时候,摆出了这种毫无商榷的姿态。

    怎么办呢,跪下来道歉求他?求他不要扔了他们?他们知道错了?

    “所以呢?你要怎么样?就这么扔下我们一走了之?”

    太可笑了,凭什么。

    他明明昨天还哭着说,不该扔下他们,说喜欢他们,才一夜过去,就又故态复萌。

    那些也都是谎话么?他们又天真了一次?被这家伙玩弄在股掌之中?

    “你们先冷静一下。”审神者的声音低低的,音量不大,但异常清晰,“我没有扔下你们的意思。”

    他说完,观察了下刀剑们的反应,慢慢地、稍微放松了一点灵压,那种排山倒海般的压力骤然褪去,付丧神才稍微轻松了一点点。

    审神者长长地叹了口气。

    “我没有说我要走……我会留在本丸里,一直到你们能放下过去的那些事情……”想到后面要说的话,江纨也不由得有点羞耻,说的相当艰难,“我可能找个空屋子,或者仓库住下来吧,如果大典太殿下同意的话,以后就……一切照旧。”

    “一切照旧?”在其他人出声之前,三日月宗近向前进了一步,他摆出了一副饶有兴味的姿态,把审神者最后的话语在唇舌之间玩味地重复了一边,用他惯常的语气,戏谑地问,“审神者的‘一切照旧’是什么意思?”

    他怎么看也不像是真的有疑问的样子,江纨知道,他大概只是和之前的每一次一样,想看看他羞耻地说出那些话的下贱模样。好在这些话说的次数多了,也就没那么难了,他只轻轻咬了一下唇:“一切照旧……就是一切照旧。你们……想做什么……都可以……”

    他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自暴自弃似的说:“普普通通地肏我也可以……喜欢刑讯或者性虐也可以……之前像龟甲那样……壁,壁尻,或者……都可以,随你们喜欢。”

    庭院里鸦雀无声。

    江纨睁开眼睛,就看见满屋子的刀剑男士们都看着他,神态各异,但没有一个是他预想的轻松、满意、或者得偿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