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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使会和主人说什么啊……”太鼓钟贞宗难得地闷闷不乐,“鹤先生这次也太巧了,搞事正好遇上特殊任务……主人身上都是伤,特使肯定看到了。”

    千代金丸觉得锅是他自己的:“不怪鹤丸先生,都怪我,没问清楚就去举报了……主人会不会觉得我不信任他伤心……”

    “抢锅还是停停吧。”烛台切光忠苦笑,“这么算来,要不是我总是克制不住,不出阵也在反复暗堕,也不会出这样的事情……”

    唯独鹤丸国永沉默着,一点没有他惯常搞事后的雀跃,没有参与这个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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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鹤丸国永一直知道,审神者对他是不一样的。

    这种不一样在某种意义上可以称得上是一种优待,审神者在责怪了烛台切“咪酱你怎么也跟着鹤丸先生一起闹!”之后,把压切长谷部叫过来对他自作主张不让新同伴见自己主人的行为严肃地谈了很久,甚至连千代金丸都被说了“这种事情下次一定直接和我谈,不用管他们,也不用不好意思”。

    唯独背后搞事的他,审神者一句责怪的话也没说,在最后的最后,竟然温温和和地和他道了歉。

    【鹤丸先生辛苦了,还麻烦您过来帮忙解释,太感谢了。】

    “鹤丸先生”、“您”、“麻烦”、“感谢”……

    鹤丸国永从来不知道一句话能这么客气又礼貌,听起来温和至极,但堵得人胸口生疼,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叫他“鹤丸先生”,明明是被他的灵力构筑起来的躯体,却被当做外人一样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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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情况已经持续很久了。

    从刚说开的时候开始就是这样,那么漫长的九个多月,暴力的、羞辱的、残忍的性事和虐待,鹤丸早就做好了用一切来赎罪的准备,但审神者从没怪过他一个字。

    他的主人,笑起来的时候看上去温温和和的主人,和他说话的时候总是温柔的,但鹤丸总觉得不对。直到他看见过审神者和烛台切相处的样子才明白过来,这种违和感来自何处。

    这个人类是会生气的。

    不仅会生气,还很容易生气,光坊做的菜咸了就会闹脾气,甜了会生闷气然后把人叫过来,扯着领带亲上去,用舌尖把嘴里的甜品送到光坊嘴里。

    这些还都只是小事,如果光坊出阵弄伤了自己,那才会惹得审神者动真怒,把光坊收拾得再也不敢掉以轻心。

    只有他,不论他做错什么,审神者都不会责备他,不会不满,不会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