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秋生推了推老花镜,鼻子几乎贴在画纸上。
端详了很久,杜秋生才抬起头:“白少,请问这画你花了多少钱?”
“一百万!”
白飞度伸出一根手指,得意的说。
杜秋生笑了笑:“不亏!不亏!”
白飞度大喜:“您是说这是真品!”
“唐伯虎的真迹一百万可不贵啊!”
“白大少果然有些手段。”
底下有人窃窃私语。
杜秋生哈哈一笑:“我是说你白大少一百万买个教训,并不亏!”
言外之意,这幅画是假的。
底下立刻有人发出轻微的笑声。
“怎么可能?”
白飞度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唐伯虎的画潇洒自如、放荡不羁,可是这幅花鸟图,不论是花的纹路还是鸟的羽毛都太整齐了,缺少了唐寅的神韵。”
杜秋生解释说。
“可是——你看着画轴,明显就是古物嘛,这也能造假?”
白飞度不甘心,指着画轴说道。
“嘿嘿,白大少你有所不知,业内有一种方法,就是将物件放到茅坑屎尿中浸泡,可以将物件做旧,肉眼是无法分辨的,可是那个味道就一言难尽喽。”
白飞度抓起画轴,放在鼻尖处使劲的闻。
一股臊臭气,隐约散发出来,若不是仔细闻,还真闻不出来,味道虽然很淡,但是经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