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清一脸愕然,怎么突然间说起之前的事,江夜一本正经的模样反而让她不知要作何反应了,下意识把手抽出来。

    江夜眼眸一黯,头微微垂下,手也松开了,垂在身侧,眉尾朝下,在原处一动不动。

    气氛有些冷凝,吴清不太适应这样的江夜,手指戳戳江夜的肩膀,笑得妖媚:“怎么了?突然好奇我之前的事?嗯?”

    江夜却不像平时一样红了脸,他抬眸,对上吴清妖精似的眼睛,黑眸里藏着许多吴清看不懂的东西。

    吴清也敛了笑,弯着的眉眼也变得严肃,洁白如玉的手交叉着撑在下颚:“江公子又想从我这儿听到什么呢?”

    “我,我想知道你之前在吴府究竟过着怎样的生活。”江夜看起来带着痛苦,黑眸中暗暗有着愧疚。

    吴清一眼便知江夜多半是听到了一些她之前的事,那他现在知道又能如何呢?可怜她么?

    她眼中满是嘲讽:“江公子现在来问,是来同情我?还是说身为江府小公子来好奇自己的前夫人过去的事?”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江夜艰难地开口,他现在来问,的确容易被误以为是要同情谁,他百口莫辩,可他不问,这件事会一直折磨他。

    吴清单手撑着下巴,像是陷入回忆:“我小时候啊,的确过的不好,好几次都快撑不过去了,不过那时候有个人把我从从黑暗中拉起,才有了现在的我。”

    讲到有个人时,刚刚还满是讽刺的神情变得温柔无比,像月光倾洒湖面一般。

    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可江夜却能听出她之前过着什么样的生活,他怎么能被谣言一叶障目,都不识得枕边人。

    而且那个人究竟是谁,吴清刚刚露出的温柔已经是他好久未见了,想必那个人在她心中占据了很多的位置吧。

    江夜的心像是被人揪着,他既对那个人醋意满满,却又感激他,若不是他,他又怎么能遇见现在的吴清呢。

    他的拳头握紧,手指狠狠刺向手掌心,疼却比不上心上的疼。

    吴清一瞥江夜眼中的心疼,冷笑一声:“江公子也不用这么装模作样,我实话告诉你吧,成亲之后,你看到的你喜欢的吴清,只是我伪装的。”

    “不是的!”江夜不假思索地反驳,她以为他真没看出她是伪装的么,她虽然能伪装出一副温柔顺意的样子,可骨子里的冷清却是难以掩去的。

    她不爱亲近人,她总爱自己偷偷乐着,她真的决定要做什么必不会轻易放弃,这些他一直知道。

    正是因为他知道,所以他才愈发怕她在心中早就将他划为不可能。

    吴清却觉得他不过是下意识为了自己反驳罢了,她不在乎地一笑:“江公子想怎么认为就怎么认为吧。”

    江夜如鲠在喉,他一片真心,吴清却没放在心上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