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伦离开了,房子里只剩下洛炀和傅君榆两人。

    “这么不欢迎我?”傅君榆打破了屋里的安静。

    “是啊。”洛炀直言道。所以傅君榆要是还有点霸总的样子这时候就该搬出去。

    “那也没办法,只能暂时委屈你了。”傅君榆面不改色。

    洛炀如鲠在喉,气闷,又无意吵架,转身开了房门准备出去。

    “去哪?”

    身后,傅君榆的声音稍微提高了一些,失了以往的风度,隐隐透出一丝焦急。

    洛炀顿了一会儿,觉得这场景的既视感很强,他就像是夫妻吵架了那个夺门而出的丈夫。洛炀被这想法激得麻了一下,这明明是他的住处,要离家出走也不是他走。

    洛炀头也不回,闷着声音气势十足:“踩雪!”

    他本来就是要去踩雪的,只是中间耽误了一下,现在还是要出去踩雪。

    洛炀不等傅君榆再说话,关了门就出去了。

    雪虽然停了,寒气却不会停,洛炀本来行李就都是夏装,现在穿的衣服都是后来买的,根本没有围巾这种东西。冷风顺着脖子灌进全身,洛炀打了个寒颤,在原地蹦了蹦,想要产生些热度。

    洛炀还没蹦出几步,就听见身后传来关门声,洛炀停住脚步,下意识回头,还没看清什么情况,一条带着温度的围巾就兜头围了上来,将寒气彻底隔绝。

    围巾散发着洛炀熟悉的味道,是傅君榆身上的味道。

    洛炀抬眼,有些傻气地看着傅君榆。

    “我不能出来踩雪?”傅君榆神色自然。

    雪就落在地上,谁都可以踩,他管不了。洛炀抿了抿唇,不理傅君榆。

    傅君榆勾起嘴角,不再和洛炀交谈,自顾自地走在前面,在身后留下一串脚印。

    洛炀脖子上还围着傅君榆的围巾,看着雪地上越来越长的脚印,下意识跟在后面,像是有强迫症一样,一定要踩在已经留下的脚印上,追求完全重合,要是没有重合,还会不自觉皱起眉。

    洛炀注意力完全放在脚上了,全神贯注地和脚印作斗争。

    傅君榆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只见洛炀像是追着诱饵的兔子,一步一跳地踩在他的脚印上,深红色的围巾尾巴随着他的动作一晃一晃,又添了几分灵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