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管员打着手电筒，推门进来，江赫便不再乱动了。
“都睡了？”宿管员拿手电筒四处看了看，走了个过场。
郑曾假装刚醒，睡眼惺忪道：“老师，查寝啊？我们特别老实，没有违禁物品。”
宿管员“嗯”了一声，手电筒照到了下铺，停了一下，又看了看别处。临走前，宿管员说：“多大的人了，睡觉还抱着娃娃睡。”
他把门关上后，‘娃娃’江赫从被窝里探头，和贺宇对视一眼后，笑得不行。
密集的考试过于费神，容易让人疲惫，没过多久，寝室里重回平静。周宏轩粗重的呼吸声已经演变成了呼噜声，孙毅烦躁地来回翻身。
贺宇没有困意，和江赫背对背躺着。
江赫动了动，贺宇也动了动，床板面积不大，没有多余的空间移动，两个人同时平躺很拥挤，不知不觉，两个人又面对面了。
贺宇轻声说：“还不睡？”
江赫拿出手机，打字，然后把屏幕给他看。
：我不仅查了走廊监控，还查了班里监控，确定是魏峰干的。但白老师让我暂时别给班里人说。
贺宇也拿出手机，打字。
：知道了。
：魏峰那个傻逼，翻垃圾桶这种事儿都做得出来。明天先把监控给朱主任看，再去找他算账。
：嗯，谢谢。
：有什么好谢的？
：不说谢谢说什么？
：叫声哥哥来听。
江赫的手机屏幕在贺宇面前晃呀晃，最后一句话特意放大字体，让贺宇看得清清楚楚。
贺宇扯开江赫的手机，随手扔在床上，缓缓贴近他的耳畔，用只有他能听见的气声说：“江赫哥哥。”
明明只是一句话，江赫却感觉耳朵被咬了一下，厮磨不已。贺宇真挚地重复，一次比一次耐人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