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的阳光肆意洒在大地上,如此的天气出门,才会让人感叹不负好时光。

    楚衡抿着嘴含着笑意,将两匹马儿的马绳绑好。

    到底还未及笄,骨子里就是个小姑娘,方才还扬言说要去打猎物,不甘做最后一个垫底。

    转眼看见丛林的野花开的极好,又嚷嚷着要采花,一会儿一个新花样。

    而楚衡自然一切都顺着姜婵。

    “我在皇宫里都从未见过这般好看的景致。”阳光有些刺眼,葱段一般的双手挡住眼睛,语气中是掩盖不了的开心。

    团团簇簇的花儿围在一起,随着微风吹过,摇曳着身姿,有种说不出的美感,不远处是一片野生的荷池,白里透红的芙蕖挺立在其中,这便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任凭后面的景致再美,可楚衡眼里看到的只有姜婵。

    姜婵的眼里只有一片接一片的花海,看都看不过来,这个年龄段的女子,都是极其爱美的,爱自己美,更爱一起美好的事物。

    猛然间一片片的纱布出现的姜婵面前,更阻挡了姜婵的视线。

    姜婵疑惑的回头,一盏纱帽赫然出现在姜婵头顶。

    伸手拨开纱布,楚衡出现在姜婵身旁。

    还不等姜婵开口,楚衡自己先开了口:“女孩子家家的,必定要好好爱惜自己,浑身上下都细皮嫩肉的,日光这么大,回去必定要晒黑了。”

    双手触碰到纱布的一瞬间,姜婵便发觉这料子是薄云纱,此种纱布便是以轻薄著名,像天上的云一般,才得此名的。

    据说此纱千金一匹,有钱也未必能买到。

    这般贵重的东西,也只有在姜婵幼时,在宫中同容笙玩耍时,容笙偷偷拿来母亲的那件纱衣偷玩。

    而那件纱衣是容笙母亲成为贵妃时,皇上的贺礼,据说贵妃穿这件衣服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可这般贵重的东西,竟然会出现在一定平平无奇的纱帽上。

    “这是薄云纱吗?纱帽从哪里来的?你哪里来的这么多东西?”姜婵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往外蹦,现在的楚衡对于姜婵而言,就像是批了层神秘外纱。

    小姜婵这么多问题,楚衡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伸手将因为乱动而倾斜的帽子扶正,犹豫间抬起姜婵的下颌,将绳子稳稳当当的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