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宛凝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眼中闪过一抹坚强的神色,脸上已经恢复了进门时的平静,似乎刚才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转过头看向宁馨儿,含了一抹若有似无的冷笑,清冽的声调,仿佛珠玉落地,不带任何语气“去吧,把人带进来。”
宁馨儿向谢东陵看了一眼,转过头看向谢宛凝,点了点头,自顾自就出去。
不一会儿从门外走进来几个人,其中一个妇人被五花大绑着,嘴上还塞着东西。
看见谢东陵,那妇人连忙呜呜呜说着,情绪激动起来,一双惨白如死鱼的眼神充满了喜悦。
谢东陵看了那妇人一眼,觉得似乎认识,微微蹙了蹙眉头“你是照顾夫人的那个,我记得好像是让你去接小姐的,你为什么被绑着,出了什么事,又或者你做了什么事?”
刚刚说了一句话,便想到了谢宛凝刚才说的事情,谢东陵的神情威严了起来“难道说这一切是你的指使?又或者说是她的指使?让你们敢对我谢家姑娘下手!”
所以说谢东陵能够在朝堂上如鱼似水,这反应当然是异常敏捷的。
仅仅只是半盏茶的时间,就已经接近了事情的真相。
妇人双手被绑着,只能拼命的摇头,嘴里呜呜的哭诉着,说明她有冤可诉。
谢东陵仔仔细细的看了妇人一眼,才顿时记得似乎是有这么一个人,便抬眸看向谢宛凝,希望给一个解释。
谢宛凝冷冷一哼“我知道这件事情由我来说,或许你会觉得有所偏袒,那么现在就由你们谢家自己人来说这件事情吧!至于你信不信?我无所谓。”
说完之后,懒懒一笑,拢了拢一头青丝,嘴角含着丝丝笑意,却并不言语,自顾自坐在了椅子上,完完全全当起了一个旁观者。
宁馨儿也紧跟着把妇人嘴上的东西摘了下来,然后站在谢宛凝身边,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似乎这一切与她们无关。
那夫人连忙扑通一声跪在了谢东陵面前,嚎啕大哭起来“相爷救命啊,相爷救命,奴婢冤枉,真的冤枉!”
谢东陵看着这个头发乱糟糟的妇人,心情陡然不爽起来。
退了几步,坐在另外一张椅子上,眉目肃然,语气严厉而凶悍“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你要是敢隐瞒半句,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作为一个常年在官场摸打多年的上位者,谢东陵的气势自然不同寻常。
妇人眼中闪过一抹绝望,忍不住微微回头看向了门口,希望能够有人出现。
可惜门口却被谢东陵的人把得死死的,没有人能够轻易进来。
谢东陵其实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从这妇人一进门,他就已经明白了。